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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启丽】折花倚桃边

  启丽太好吃!魔教啊!
  au·ooc·bug是我的,爱是他们的·伪装者老九门衍生
  曼丽是明家最小的妹妹可丽饼设定,张启山是数学老师兼班主任,明台是高二学生,明楼明诚老师。高中背景。

  放学铃一打,学生都稀稀拉拉地去餐厅吃饭了,眼看着校园一下子空落起来,像是一瞬间灭了灯火的八角玲珑水晶宫灯,久不经擦拭,落了一层灰。灰尘里有蜉蝣慢慢游动,又像是一尾漂亮的鱼。
  曼丽苦着脸游动在人去楼空的校园里。
  今天一定得在张老师下班前逮到他,让他说明白小测卷子上是怎么个意思,实在不行,撒个娇让他把分数改改。这是天大的事,压得曼丽一整天喘不过气儿。
  曼丽溜进办公楼,蹑手蹑脚悄没声儿钻进四楼。她走两步停三步,倒像是十足十做贼。

  张启山正忙着批数学卷子,满脑子就是x+y和㏒和cos,感觉学生们写的千奇百怪的答案在眼里晃啊晃,像是蹦哒哒的小人儿。
  午饭吃的蘑菇难道是云南的?
  “张老师。”
  张启山听见一个细细小小的声音,像只小鼠,瑟瑟缩缩的。他抬头,看见班里的学生于曼丽。“于曼丽?怎么了?”他挑了挑眉毛。
  曼丽声音更小了,支吾了半天,小小声说:“……老师……我的考试成绩,是怎么回事呢?”
  张启山又气又笑,他放下笔,身子往后一靠,抬抬下巴看着于曼丽。“你说怎么回事儿?我还想问你呢。”
  曼丽说不出话,脸红着低头,嗫嚅着也说不出个所以然。她自知理亏,本来平时就不好好学数学,一门心思扑在语文历史上,考了个九十几分也是理所应当。她壮了壮胆子,说:“反正我将来是要选文的呀。”
  亲爱的呀,满分可是一百五呢。
  张启山声音柔和,但是分明带着刀锋。“文科也要学数学的宝贝儿。你说,你平时把心思花在数学上了没有?课余时间你不是看小说就是看小说,分一点时间到数学了没有?不付出你想有回报是天上掉馅饼,而且馅饼只会给准备足够的人,幸运是不存在的,你要看清楚。你想晃晃荡荡就有好成绩,就是白日做梦。依你的数学成绩,你就算文科再好,哪个大学要你?数学零分还录取进北大的是张充和,不是你于曼丽小姐。”
  曼丽在他温柔的声音里抽抽噎噎哭了起来。
  张启山看着女学生哭得像个泪人儿,梨花带雨鼻头儿红红,泪珠子啪嗒啪嗒哐当哐当砸,就差嚎啕了,心里不由得一紧。他开始有点后悔刚刚说话那么狠,明明开始他还说了个“宝贝儿”,想安慰她来着。但不知道怎么的就跑偏了,又变成了在讲台上指点江山的张老师。
  曼丽哭得更凶,终于哭出了声。

  张启山暗叫不好,但已经晚了。
  他只能听见一声“曼丽?”,然后就看见历史组的小明老师匆匆忙忙迈开大长腿走过来,把女学生搂进怀里擦眼泪。
  明诚本来是揪明台回家的,结果路过数学组看见家里小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,心里顿时着了慌,且不谈自己有多心疼,光是大姐知道了,自己就免不了一顿骂。他连忙给小妹擦泪,还不忘对张启山说:“张老师,我们曼丽是女孩子脾性大了些,是我们家里不好,从小把她宠大的;但您也不能让她一个小姑娘……要是这事让我家大姐知道了,要不然是迁怒于我大哥,我大哥的脾气您也知道,学术研究的人嘛,脾气大,更看不得妹妹受委屈,是一定要来讨个说法的;要不然就是我姐姐亲自到学校来,家姐的脾气,您也是知道的。这一来,大家都不好收场的呀。”
  张启山是一脸懵,赶紧说:“不不不小明老师你误会了,我没有……”
  只见明诚掏出手机,迅速按了一个号码,冲着手机大吼:“明台!你给我死过来!数学组!麻利儿的!”
  张启山觉得自己有点耳鸣。
  明诚挂了电话,恢复温文尔雅的样子,又对张启山说:“而且呀张老师,您不要叫我‘小明老师’,‘小明’是叫我们家明台呢。叫我‘明老师’不可以吗?就像我叫您‘张老师’一样啊,我大哥你可以叫他‘明主任’嘛。”
  张启山放弃说话了。

  明台急忙忙跑过来,手里还拎着没拉拉链的书包,课本作业教辅资料一半露在外面,春光乍泄。“二哥,不是我把她弄哭的。”小明同学看见曼丽,迅速立正站好,老老实实交代。
  明诚说:“你说你,干什么不好偏偏去当王天风的课代表,还说要一门心思学化学,你不知道大哥和他不对付啊!天天瞎胡闹,从来不知道看护看护你妹妹!”
  明台委屈:“阿诚哥,我没有欺负她的呀!”
  明诚理直气壮:“我知道啊!”
  明台很委屈:“曼丽又不是别家的妹妹,我不护她护谁啊!”
  明诚理直气壮:“你知道你还不护她!看着你妹妹哭,等着回家被大姐打死吧。”
  张启山在这几分钟里思考了人生,从他幼儿园得了叠被子冠军开始到大学毕业,现在他在考虑一会儿去校长室递辞呈,然后以后遇见明家人能跑多远跑多远。

  好死不死,大明老师来了。
  明楼一见曼丽哭,立马皱了眉头,说:“明台。”
  “大哥冤枉!”明台哭唧唧。
  明楼说:“阿诚。”
  “大哥冤枉!”明诚汗毛倒竖。
  明楼转向张启山。“张老师。”
  张启山内心简直想死。
  明楼换了一个口气:“曼丽数学真是糟糕,还得你多费心,她哭是自找的,该呀。你管教就是了,我不管的,只要她别哭,让家姐知道就行。”
  张启山当机了。

  夕阳西下,万物静好。
  张启山倚在椅背上,笑容懒洋洋。
  “于曼丽同学,从哪儿补起?圆还是三角函数?”
  于曼丽望着逆光帅气的张老师,眼泪又差点儿下来。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(也许)未完待续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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